梨园的院子很大,种满了各种奇花异草,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气,却掩盖不住这里阴森的气息。
沈南音被拖进一间昏暗的房间,房门“砰”的一声关上,将她与外面的世界隔绝开来。
她狼狈地趴在地上,凌乱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脸,只有几缕发丝黏在苍白的脸上,更衬得她楚楚可怜。
她咬着嘴唇,尝到了一丝血腥味,却倔强地不肯发出一点声音。
大厅里空无一人,只有奢华的装饰和冰冷的空气,更显得寂寥和压抑。
巨大的水晶吊灯散发着刺眼的光芒,照得沈南音头晕目眩。
沈南音慢慢地抬起头,环顾四周,试图找到一丝熟悉感,却只看到了无尽的陌生和恐惧。
墙上的油画斑驳脱落,像是哭泣的脸,更添了几分恐怖。
她颓然地滑坐到地上,冰冷的地板透过薄薄的裙子,渗入她的肌肤,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。
恐惧、愤怒、委屈,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,几乎要将她撕裂。
她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膝盖,将脸埋在臂弯里,无声地哭泣。
“谢韫呈,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
沈南音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喊道,声音带着颤抖,却无人回应。
她走到窗边,用力推了推,却纹丝不动。
窗户被焊死了,她就像是被困在牢笼里的鸟,失去了自由。
绝望像潮水般涌来,将她淹没。
她无力地滑坐在地上,眼泪无声地滑落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房门再次被打开,谢韫呈走了进来。
他一身黑色的西装,衬得他更加冷峻,眼神里带着一丝玩味,像是在看一件有趣的玩具。
“怎么,害怕了?”
他走到沈南音面前,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。
沈南音抬起头,倔强地看着他,
“谢韫呈,你到底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?”
谢韫呈冷笑了一声,
“我想得到的,你已经给了。”
他指的是她的身体,她的尊严,她的一切。
沈南音的心脏猛地一缩,一股屈辱感涌上心头。
“你真是个疯子!”
她咬牙说道。
谢韫呈不怒反笑,
“疯子?或许吧。不过,你很快就会知道,我有多疯。”
他说着,一把抓住沈南音的头发,将她从地上拽起来,拖到床边。
“今晚,你就好好在这里待着吧。”
他说完,转身离开了房间,留下沈南音一个人在黑暗中瑟瑟发抖。
谢韫呈离开后,房间里重新陷入一片死寂。
沈南音蜷缩在床上,身体止不住地颤抖。
她不知道谢韫呈接下来会对她做什么,恐惧像一只无形的手,紧紧地扼住她的喉咙,让她几乎喘不过气。
接下来的日子,如同地狱般煎熬。
谢韫呈开始对她进行“调教”,
美其名曰让她学会“规矩”。
实则稍有差错,就会招来一顿毒打。
尖锐的高跟鞋敲击着地板,发出清脆而规律的声响,如同催命的鼓点,一下一下敲击在沈南音紧绷的神经上。
一个穿着深灰色套装,头发一丝不苟盘起的女人走了进来,她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书,脸上带着职业的微笑,却让人感觉不到一丝温度。
“沈小姐,我是您的礼仪老师,你可以叫我赵老师。”
女人微微颔首,声音如同她的人一样,刻板而冷硬。
沈南音没有说话,只是冷冷地看着她,眼神里充满了敌意。
赵老师似乎并不在意她的态度,径自走到桌边,将书放下,然后转身看向沈南音,
“从今天开始,我将负责教导您一些基本的礼仪规范。”
“规矩?”
沈南音冷笑一声,
“谢韫呈的规矩?”
赵老师的脸上依旧保持着职业化的微笑,
“是的,沈小姐。”
接下来的日子,对沈南音来说,简直是炼狱。
从站姿到坐姿,从走路到吃饭,每一个细节都被无限放大,被要求做到完美。
“抬头挺胸,收腹提臀,下巴微抬,目光平视前方。”
赵老师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,像一台冰冷的机器。
沈南音按照她的要求做了,却依旧被挑出毛病。
“肩膀太僵硬了,放松一点。还有,你的眼神,不要带着仇恨,要温柔,要像水一样……”
沈南音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,她不明白,这些繁琐的礼仪对她来说有什么意义?
她只想逃离这里,逃离谢韫呈的掌控。
吃饭的时候,更是让她如坐针毡。
刀叉的使用,餐巾的摆放,每一个动作都必须精准无误,稍有差错,就会被赵老师严厉斥责。
“沈小姐,请注意您的坐姿,不要驼背。还有,用刀叉切割食物时,不要发出声音。”
沈南音的手微微颤抖着,
她身上渐渐布满了伤痕,旧伤未愈,新伤又添。
她曾经引以为傲的骄傲和自尊,被谢韫呈一点一点地碾碎。
她像一个提线木偶,任由他摆布,没有一丝反抗的余地。
她不是没想过逃走。
梨园虽然守卫森严,但也不是铁桶一般无懈可击。
她曾趁着保镖换班的空隙,偷偷溜出去过,但最终还是被抓了回来。
谢韫呈把她绑在院子里的一棵树上,任由她淋雨。
雨水冰冷刺骨,顺着沈南音的发丝滑落,浸透了单薄的衣衫,紧紧地贴在她的身上。
她像一只被折断了翅膀的蝴蝶,无力地垂着头,任由风雨肆虐。
夜色浓重,仿佛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,将她笼罩其中。
黎明前的黑暗,总是格外漫长。
沈南音的意识渐渐模糊,她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片冰冷的湖水中,身体越来越沉,快要被彻底吞噬。
就在她快要失去知觉的时候,一个身影出现在她的面前。
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眼神冰冷,但有一丝怜悯,毕竟自己也曾深深爱过这个女人。
“知道错了吗?”
他的声音低沉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。
沈南音没有回答,只是无力地摇了摇头。
“看来,你还是没有学乖。”
谢韫呈冷笑一声,伸手解开了绑着她的绳子。
沈南音的身体失去了支撑,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。
谢韫呈弯腰将她抱起,大步走向别墅。
回到房间后,谢韫呈将她放在床上,
沈南音躺在床上,浑身湿透,瑟瑟发抖。
她感觉自己没有丝毫尊严可言。
《妻子的优化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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